儘管還是剛過了七點,寒風刺骨的街上人煙稀少,間中就只有一兩個人很快地走過,並沒有久作停留,就像大家都趕著回家,然後盡快縮進暖暖的被窩裡享受著屬於自己小小的溫暖。只有燈柱不畏寒冬,獨自屹立在孤寂的街上,用自己微弱的燈光為每一個人指示著他們回家的路。仔細一看,街角還有一兩間店舖陸續關門,微弱的光線照在漆黑的街道上為街道帶來一絲絲的溫暖。
「老闆姐我先走咯,今天辛苦了!」優賢扯了扯頸上的圍巾,他對著還在廚房裡收拾工具的老闆說。
「是優賢君辛苦了才對!來,反正我也要關店了,這些都拿回家吧。」而他口中的老闆,是個穿著圍裙,束著馬尾的女人。她從廚房走出來,邊說邊從蛋糕櫃裡拿出了幾件蛋糕,在櫃台上把蛋糕包裝好後遞給了優賢。
優賢笑著從她手上接過蛋糕,說:「那,我就不客氣咯。嘻嘻,姐你的蛋糕是最好吃的。」
「口甜舌滑啊你這小子,快點回家吧,太晚了會很危險喔。」老闆推著優賢到門邊,笑著說。
「未來老闆哥會來接你麼?女孩子一個人回家更危險啊。」
「他一會就來,所以你趕緊走吧,免得他又吃醋了。」說罷,她又比了個「快走」的手勢。
「好的好的,我才不做電燈泡呢。姐,明天見。」
「嗯,明天見。」看著老闆臉上幸福的表情,優賢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。
攏了攏身上唯一的外套,優賢推開蛋糕店的大門。一陣寒風撲到臉上,他抱著身子,走進寒風之中。
好不容易才捱著寒風從平時打工的蛋糕店走回家,一走出升降機,他便看到有個人站在自己所住樓層的中間,似是不知道該向左還是向右。不打算理會對方,他快走從對方身後走過,走到自己的家門前,拿出鑰匙,打開門,關門,一連串動作迅速又利落得很。開什麼玩笑,這種時候還站在樓層等人,那人不是在找目標的小偷就是什麼變態吧。果然,才進屋不夠一分鐘,大門就被人拍打著。
那人該不會真的是什麼變態吧?心裡一驚,優賢急忙走進廚房,拿了把菜刀。那個變態要是敢硬闖進來,他拼了命也要和那傢伙同歸於盡!他南優賢可不是好欺負的,混蛋!敢盯上他就別怪他會『正當防』!一個不小心把他宰了也只不是自我防罷了!
「南優賢!開門!快一點!」
欸,那人是在找他麼?有點好奇,又帶點不解,優賢小心翼翼地從防盜眼裡看出去。
欸,那個人不就是剛才站在外面的人麼?
欸,那個人不就是…
「呀,南優賢!快開門!我可是你爸!」
儘管心裡有多討厭他,他還是沒辦法讓自己的父親一個人站在大門外吹著冷風。有點遲疑,他還是拋下了菜刀,打開大門,讓他的父親進來。誰料,拒絕進來的卻是他的父親,他的父親一看見他打開了門,打算讓他進去,便急忙搖了搖頭,說:「我不進來了。最近有點缺錢,只是來跟你借點錢就走了。」
「我憑什麼要幫你?」優賢知道這人的目的是來討錢之後,皺著眉頭說。
只能說,這人還真的死性不改。
「臭小子,我可是你爸!」對方似乎想利用自己身為『父親』的身份來給優賢施壓。
感受到對方的壓迫,優賢忍不住反問他,「當初我那樣地求你,你還不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嗎?為什麼我非得幫你不可?」
為什麼這人還能如此厚臉皮地向他討錢?
他好歹也是他的兒子啊,他就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兒子的死活麼?
「當初我的確做錯了…這樣吧,我們日後再約出來聊吧。我太太有病,得趕緊去醫院給錢,醫院才能動手術。」
沒有去想對方是不是打算博取他的同情,優賢在聽到對方說他太太有病就已經開始亂了陣腳。
算了,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也好,人命攸關,這可不能拿來開玩笑。
似乎有點動搖,他說,「我只是一個學生耶,哪有那麼多的錢啊?」
「你有多少?」
看著對方一臉焦急的樣子,感覺事情有點緊急,他急忙拿出錢包,看看裡面。裡面的錢不多,只有剛出的薪水,「呃,只有一萬左右。」
「都給我,快。」對方在知道他的錢包裡還算有點錢以後,表情有點陰沉,眼睛死死盯住他的錢包。
看著錢包裡的錢,優賢想了想自己的房租和生活費,還是忍不住開口:「可是我還得用來交房租…呀!呀!啊西!」優賢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,錢包就已經被對方搶到手,對方從他的錢包裡把所以錢都拿了出來,把上前阻止的優賢推開便奪門而出。撞到在一旁的桌子,優賢顧不上自己腰上的痛楚,急忙追著對方跑出去。那個混蛋大概一早就計劃好才來找他的吧,就連逃跑的路線也想好,他一出門就發現對方已經消失了,地上只剩個有著幾張證件的空『錢包』。實際上,沒有錢的錢包都不知道還算不算得上是個錢包了。
優賢頹廢地坐在地上,把空空如也的錢包拾了過來,揉著被自家桌角撞得發痛的腰。
「南優賢你還真笨得徹底啊…」
還有兩至三章的存貨kekekekeke
是說烈洙那篇卡的好慘QA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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